隐忍道:「我会对你负责。」便是成婚三年,处处冷待猜忌。
从不肯主动在外人面前叫我娘子。娶我,只是为了负责而已。沈鹤他,其实从来都看我不起。
……我醒来已经不见沈鹤。终于忙完回屋时,我才发现我屋里的东西都被扔了出去。
有的烧了,有的碎了。反正没有完整的,地上一片狼藉。钟晚意踢着滚了泥土的被褥出来,
抱歉朝我笑了笑,随手扔过来一支金钗:「我在宫里久了,住不惯乡下房子。
「我只看你这里阳光刚好,勉强可以住一住,等回去后,我定加倍补给你。」
金钗灰扑扑地滚落在我的脚边,激起来一层灰尘。更像是施舍。她的侍卫抱胸倚靠在门框,
双腿交叠,打量着看我的热闹。怪不得他们刚才一直跟着我,沈鹤会一忍再忍。
他们只是为了分散我的注意力,给钟晚意更多时间毁掉我的东西。
可这分明是我一砖一瓦盖起来的房子!凭什么没有我的容身之所?!
凭什么我要被外人合起伙来赶走?我攥紧了拳头,气极反笑。弯腰从地上捡起来的,
却是一柄闪着寒光的刀。那少年缓缓直起了身子,面露杀意。
身后猛地响起一道声音:「胡闹!」在我的屋子,
与我相处了三年、我的夫君坚定走到了我的对面。「蠢妇!还不把刀放下!」沈鹤来,
不是为我撑腰。而是要我打碎牙合血吞了这天大的委屈。我仔细看他。草长莺飞,春日灿烂,
沈鹤身上我亲手做的冬裳微微被风鼓起,病容惨淡。三年前他满头冷汗,濒死靠在床头,
紧紧抓着我的手,不许我片刻离开。三年后他却连喘带咳,忍了早春寒气,忍了气急攻心,
只为站在这里逼我给折辱过他的人妥协。唯独不变的,是一派清风霁月,好风骨。他啊,
果然讨厌透了我。当啷一声,刀具掉在地上。还没等他松一口气。
我便歪头疑惑问他:「沈鹤,你赖在我这里三年了。「究竟打算何时离开!」
6屋里头沈鹤一言不发。他强忍着咳嗽背对我,沉下脸,真在赌气收拾东西了。
他一生气就这样,低下头的,总是我。我踩过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