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污獠牙。砰!又一根。卷卷厚实的黑猪皮,边缘带着脂肪碎肉,粗糙如屠夫手笔。最后,
一个散发恶臭的包裹,新鲜猪皮裹着破烂皮甲与烂护手。恶臭炸开,弥漫。
旁观的试炼者皱眉,急退数步,如避瘟疫。老者搭在柜台上的手指,微不可察地一颤。
他抬起夹烟的手,深深吸了一口。辛辣烟雾缓缓吐出,暂时压住恶臭。
头上不知为何戴着兜帽,兜帽下的阴影,目光扫过战利品,在那团污秽上停留。他伸手。
两根手指,极其嫌弃地捏住包裹一角,提起。包裹散开,露出内里腐朽的皮甲与护手。
老者审视皮甲内衬上几乎磨灭的印记,掂量残破护手。片刻,随手一抛,
将那两件散发着死亡气息的垃圾,精准丢进角落的废筐。“獠牙,成色尚可。处理”。
“烂”随手丢弃。 声音低沉沙哑,如砂石相磨,毫无波澜。“皮毛勉强算块皮。硝制。
” 他顿了顿,布满疤痕的手指向废筐,“至于那个……算点‘乐趣’。”指节在柜台敲击。
笃。笃。“恩,不错,小家伙。”声音平淡,听不出褒贬。“能从‘黑鸦墙’下爬回来,
还带着这些……” 老人又吸一口烟,烟雾缭绕,面容更显模糊。“证明你的运气,
比你那箭术和脑子,加起来强十倍。”苏格抿唇,沉默。死过的人,对嘲讽有着异常的耐力。
“但,” 老人话锋陡转,如冰刀出鞘,空气骤凝。“别因此就得意。”他微抬头。
兜帽阴影上移一寸,露出嘴和鼻梁下的部分。嘴角,极其轻微地一扯,绝非善意。
“总有一天,你会遇到比这些蠢猪强十倍、百倍的对手。在他们的刀下,
不会有翻垃圾的机会。”“他们的刀,比野猪獠牙更冷。”“他们的心,比谷中岩石更硬。
”“他们的手段……” 声音压得更低,寒意彻骨,“会让你觉得,被野猪挑死,是种仁慈。
”苏格后颈,鸡皮疙瘩骤起。这话像冰锥,扎进他死而复生、余悸未消的心。“尽管如此,
” 寒意稍敛,“你证明了一点价值。命,够硬。”他弹了弹烟灰。“下个试炼,
对手会更‘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