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爱怜地摸着我的头,问:“你妈妈为什么去世的?你难道还不知道吗?
”“小姨不想死,小姨想活着,好好看你们长大,替你们的妈妈照顾你们。”我已经成年,
自然明白小姨的意思。那时候,怀孕生产的女人全部会死亡一事已经广为流传。
不少家属拼尽全力,豁出命想调查真相。我父亲就在其中。可后来,
调查过这件事的人都死了。警察给出的调查结果和那些女人一样,全部是自杀。
事实摆在眼前,没人敢再去赌。妹妹成年后,在大学里谈了校园恋爱,说毕业就要结婚。
我吓坏了,一直劝说妹妹,婚前一定要签署协议,约定好不能怀孕。妹妹一口答应,
给我保证会爱惜生命。可最后还是怀孕了。就因为那个男人对她足够好。她信誓旦旦地承诺,
说对方找到了一个村里的产婆。只要不被别人发现生产,她一定会保住性命。
孩子平安降生那天,我就守在门外。但还是晚了一步。进去时,妹妹倒在血泊里,
剖腹产的伤口都没缝合。村里的老宅根本没人进去过。所有人都认定妹妹是自杀。死前,
妹妹和那些女人一样,留下一段视频。说自己活够了,不想被孩子拖累。还叮嘱我,
千万不要结婚。一旦步入婚姻,生育权从来由不得自己。我哭的撕心裂肺,
但向来疼爱妹妹的丈夫,却像是变了个人。我发疯般撕扯他的衣领,质问他。
但他只是神色淡淡,说:“你妹妹自己要生的,谁能保证不出意外?再说了,
孩子也是她生命的延续,她自己选择自杀,我能劝得住吗?”“我已经找好了产婆,
尽了所有努力,事情发展到这步我也不想,我没让你们赔偿我精神损失就行了,
难不成你还想讹我?”那天之后,妹夫带走了孩子,我再也没看见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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