票面上的图案和“拾圆”字样清晰夺目。随后。一张同样崭新的绛紫色五元钞。
15张有些毛边的绿色一元钞。共计17张。厚厚一叠捏在手里,分量感十足,
被整齐码在桌子上。还没完。他掏出小布袋,唰啦一下,倒在钱旁边。全国粮票,二十斤。
肉票,五斤。红彤彤的格外扎眼。工业券,三张。屋内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周大海手里的烟卷积了好长一截烟灰。烟灰“吧嗒”一声掉在裤腿上,火星溅开。
他顾不上理会,浑浊的眼睛死死钉在桌上那一叠实实在在的钱和一小堆极其珍贵的票证上。
他嘴巴微张,喉结上下滚动,仿佛看到了天方夜谭。李秀芝手里的抹布“啪”地掉进盆里,
水花四溅。她双手捂住嘴,眼睛瞪大。看看钱票,又看看儿子崭新的工装和闪亮的工牌。
巨大的冲击让她浑身微微发抖,喉咙发紧,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周小兰猛地从床上跳下来,
冲到桌子边。小手颤抖着想去摸那厚厚的钱票,却又不敢。只抬起头,
用极度震惊和狂喜的眼神看着哥哥。她小脸激动得通红,“哥,钱!
好多钱……”声音因为激动而尖细。“工……工作……转正了?”周大海声音干涩嘶哑,
目光终于从钱上移开,看向周卫东胸口的工牌。“嗯,二级工。”周卫东平静地回答,
却带着沉甸甸的力量,“按最高工资标准,40块每月。津贴5块。”周大海心头一震,
难以置信。他这个二级工35块,去年转入全厂最累最脏的车间,津贴涨到8块。也就是说,
他一个月累死累活还没儿子赚的多。“这……这些钱和票……”李秀芝终于找回了声音,
指着桌子,指尖都在发颤。“厂里奖励的。”周卫东迎着父母难以置信的目光,
嘴角微微上扬,“修好了那台毛熊铣床,厂长亲自批的条子。”“三十块,二十斤全国粮票,
五斤肉票,三张工业券。”他一字一顿,清晰地报出。“三……三十块?!
”周大海倒吸一口凉气。这几乎是他大半个月的工资。儿子一晚上就给赚回来了,
还有珍贵的票证。“肉票,五斤。”周...